易睦SF

垃圾美工 每天都想跑路

【渣翻】太宰,中也,十五岁(7)

Kakki:

https://music.163.com/song?id=34167377&userid=89584877


本周bgm_(:зゝ∠)_(x


开始忙起来了不能保证更新速度,但是毕竟已经翻了过半了还是很想把它翻完的_(:зゝ∠)_


虽然这节停在了很刮三的地方。。(x




Phase.04


“麻烦把那个装饰往右边接近天花板的地方移一点,对,再往上一点。”


在某个房间里,太宰正在做宴会的准备工作。


这是造船所内的某个接待室。造船所倒闭后这块地方就没有了所有人,对非合法组织来说成为了一个合适的住处。


修补船只用的船坞现在成了一片宽阔的空地,在这两边建立的三层建筑物正静静地接受着被摧毁的命运。


在这栋建筑中的一个房间、接待室里,太宰和兰堂在那儿。


这个房间里本应放置着那些似乎是以前和高级画作一起沉入海底的椅子的,如今已经成为了一间装饰着漏雨的痕迹和破了的玻璃碎片的废弃屋子了。然后太宰现在正在将这件无论改造成什么样都不会有人来抱怨的房间,改造成他所希望的房间。


“哈,真是期待啊,中也君要是知道了我们为了纪念他获得了自由而举办了这么盛大的party的话,他会有多开心呢?”


太宰非常高兴得哼着歌,一边往墙上固定装饰品。虽然左手还是用石膏带固定着的状态,不过只用右手也一个个装饰上了颜色各异的装饰品。


“哦,这个装饰带好——长,到底是花了大价钱准备的,看上去可以把这房间的墙壁不留缝隙的全都装饰满了。呐兰堂,拿着那端。这么豪华的装饰了的话,中也君会感动到哭的吧。”


房间里铺着深红色的上等的绒毯,音响装置中放着像是少年们所喜欢的欢快的现代音乐,房间的内部有着金色装饰的餐桌,桌上放着足以让二十人饱腹的巨大的蛋糕。


房间里的照明被调节得比较暗,每隔几秒会有切换的颜色鲜艳的照明灯将房间时而映照成深海、时而黄昏、时而在新绿之中。


“那个…太宰先生…我认为要是被这个样子欢迎了,正常人都会说出‘杀了你’的…”


兰堂一边帮助太宰装饰着房间一边小心翼翼地说道。


“为什么?”


太宰不管走到哪儿都拿着那长长的红色装饰带,不可思议地说道。              


“无论怎么看这都是‘中也君,恭喜你被解放了&辛苦你了party’吧,点心和饮料、感觉不错的音乐、伙伴们的笑容,其他还需要什么吗?”


“虽然我并不是很了解年轻人的事情……但是至少我认为‘陷阱’是不会有的……”            


兰堂一边帮忙装饰着,一边带着像小动物困惑时候一样的表情看向了地板。                


陷阱被绒毯完全隐藏了起来。在这个灯光比较暗的房间,就在那个从入口就能看见的巨大的蛋糕面前。要是被催促着“进来吧”的话,肯定会走到的一个位置。


“呵呵呵……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陷阱哦!被《羊》的各位成员祝福着、走向里面的中也,在这个地方唰地落到地下,不用说,如果只是这种程度的陷阱的话中也君连摔都不会摔一下,只要踢一下下面的地板就能马上回来的。但是很可惜,下面那层并没有站得住脚的地方,因为下面是连水马都一定能淹死的黏黏糊糊的软泥。就算是中也要踢在那上面一瞬间逃脱出来也是很难的。然后……嘿嘿嘿,这个party真正的主宾是,在泥中挣扎的中也头上倒下的近20kg的大量小麦粉。打开陷阱的同时就飘下比起浪漫还要多一点量的雪花突然就覆没他的身体。中也的重力操作只作用于直接接触到的物体,但是小麦粉的颗粒实在是太过于细微,导致那些无法接触到的剩下的小麦粉大量地压在他身上无法弹开。——结局就是,他为了防止窒息死就会将反重力集中于嘴巴周围,好歹算是能呼吸了,而同时作为唯一能行的反抗就会朝着在上面的我不断地破口大骂吧。而我就会把它当作宴会用的音乐一边欣赏着一边优雅地吃着点心。啊啊,我现在已经开始兴奋起来了。”


太宰愉悦地脸色涨红,带着像是在圣诞夜前日的少年一样的笑说道。       


一旁的兰堂——完全吓到了。


“啊…额…那个…至少我是知道了太宰你非常适合当黑手党的拷问官这件事……”兰堂凭借着意志力好不容易抑制着抽动的嘴角说道,“不过把中也君叫来这个会场的方法呢?”


“没问题的。把《羊》的几个人骗过来让他们在这集合,伪装成真正的宴会。那边的准备工作已经几乎完成了。”


“哈,这样啊…真不愧是森殿下的心腹…”


“因为森先生一直对我说‘主动地去做些人们讨厌的事吧’呢。”太宰昂头挺胸说道。


 “不是这个意思……”


结束了装饰工作的太宰一边拍着手上的灰一边回到兰堂身边。


“首先,《羊》和中也最好是不和一次比较好哦。”太宰边走边说道。


“他们之间现在的状态宛如在火药库里炒菜一样,就连他们自己都没有发现。中也也是,《羊》的各位也是,他们都没有意识到现在的防卫体制是最恶劣的处理方法。那种状态应该怎么说来着…纽扣扣错位?不安定集团?还是应该说是‘半熟烤肉理论’呢?”


“那个……半熟烤肉理论?是什么东西?”


“啊…这是森先生告诉我的…想象一下有三个年轻人一起去吃烤肉。”太宰用手指托着下巴说道,“将生肉放在炭炉上然后完全烤熟后拿下来吃掉,这是所谓烤肉。但是因为这次的三个人都是很能吃的年轻人,肉烤好的瞬间就会被吃掉,有的人明明很想多吃点但是实在是抢不到,也就是说这里是战场。而这时有一个人灵光一现,只要在肉完全烤熟前一点点就把肉拿了吃了不就行了,这样的话不就能比另外两个人都更早地吃到肉了吗。然后他就会这么照做,如同他所计划的一样,他尽情地吃了肉感到非常的满足。那么这样的话,吃亏的就是变得形势不利的剩下来两个人。吃不到肉的烤肉店就没有存在的意义。那么有解决方案吗?不用说肯定是有的,就是和对方采取同样的战略……也就是说,剩下来两人自己也吃没有完全熟的肉,别无他法。如此一来所有的人都去吃没有完全熟的肉,这样的事情变得常态化,没有人能够改变这个状态。同时,谁又都知道‘全熟的肉比较好吃’这一道理。这就是‘半熟烤肉理论’,人生中有一半的不幸都能用这个来说明。”


“哈…也就是说…每个人都在追求个人利益的结果就是损失了整体的利益…然后对于制造出这个不幸状态的成员们来说,可以说是已经没有办法去除掉这整体的不幸了…是这样的状态吧…”兰堂想了想,“你是说《羊》也是这个状态?”


 “呵呵,他们的优点是甚至都没有察觉到自己在吃的是没熟的肉。实在是很有趣的玩具们啊,《羊》和中也君。居然能看到这么多有趣的东西,黑社会也真是个有趣的地方呢。”


太宰窃笑。


“的确……也许是这样呢…”兰堂为了取暖,将手照在照明道具上面,一边说道,“暴力、抗争,这些都并不是为了生存的必需品。如果向所有人都宣言‘不许吃没熟的肉’,也就是说‘停止战争,禁止武器’这种话,然后能遵守的话,这个世界上就不会再有暴力。但是实际上是不可能变成这样的,肯定会有人抢先,因为先他人一步动手一定会带来巨大的利益。这样的话其他人也只能去吃“未熟的肉”了……变得不得不去反击,这可以说是黑社会里战争的本质了。”


“作为老成员的兰堂对于这方面真是比我要熟悉得多呢。”太宰淡淡笑着说道。


“额……先代的时候我还是最底层的成员。”兰堂一边搓着手取暖一边说道,“没有后盾也没有经济基础的底层,工作就是在最前线战死,在无数的战争中能够苟延残喘下来是靠这个异能,但是大多还是靠运气。首领变成了森殿下后,被认可了实力,提升到了准干部级别的待遇……所以对于森殿下只有恩情,为了他我会去消灭黑手党的敌人。这次的《荒霸吐》的危机也是,会竭尽所能去解决。”


“我很期待哦。”太宰微笑着说道。


“然后…啊对了,说到森殿下现在最大的悬案就是那个《荒霸吐》的事了吧,太宰先生,你说已经知道犯人是谁了…是真的吗?还是说是为了欺负中也先生而撒的谎?”


“两者都有。”太宰笑着说道,“在中也君面前说是为了让他接受胜负赌约,不过说知道了犯人也是真的。”


“哦…那是谁呢?”


“是你啊,兰堂。”


沉默。


并不是仅仅是安静,而是为了让所有的声音都逃走而故意产生的沉默。


“你伪装成了先代的样子,散播了《荒霸吐》的谣言…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面对太宰的问题,兰堂一副困惑的样子挠了挠头。


“啊—……不好意思……我实在不知道这种时候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毕竟至今为止都没有被认作犯人的经验啊。”


“没事,谁都有第一次。”太宰莞尔一笑,“那么作为馈赠,犯人的反应也由我来编一下让对话进行下去吧。……首先,被当做犯人的兰堂会这样反应:‘瞎说,这不可能。’或者是‘真是个好笑的玩笑啊太宰先生。’——然后我就会这么回答:‘但是并没错,犯人就是你。’然后犯人会感情化地表示控诉,试着反驳:‘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吗?我对森殿下抱着这么大的恩情,这样的我是为了什么企图去做这种诱发内乱使黑手党奔溃之类的邪恶的阴谋呢?’到这为止可以吧,兰堂?”


“啊…的确照你所说那样,完全没有要插嘴的地方。”兰堂似乎很困惑地说道,“的确,刚才我心里所想的确如你刚刚所说。然后…你在那儿之后又会如何反驳?”


“我会这么说:‘与恩情没有什么关系哦兰堂,因为你的目的本来就不是为了攻击黑手党,犯人另有所图。’——如何?差不多可以交换了?”


“啊…额…虽然仍然是有点混乱…”兰堂挠了挠头,“就算是我被当做犯人也是很困扰的,要是不认真地反驳一下的话……对了,那证据是什么?你的说法都只是推测……”


“‘全都只是推测,你没有理论性证据证明我就是主谋。’就是这样,不错哦兰堂。那么,也就是说没有证据我就去刁难准干部吗?”


“嘛…应该是有的吧,从你那自信看来…”兰堂疑惑地说,“你找到的证据啊…我都无法想象到…”


“那么你应该很想快点知道吧?真抱歉摆了架子。”太宰耸了耸肩说道,“你犯了一个错误,实在是个初级失误呢,说出来你肯定会觉得很懊悔。”


“这个失误是?”


“是海。”太宰摇了摇竖着的食指断言道,“你是这么说的,在目击到黑色火焰的《荒霸吐》的时候,只有看到的远远的海像灰色的钢的表面一般风平浪静。”


“啊…的确是这么说了,因为实际上的确看到了。那又怎么说呢…?”


“不是自己去意识到的没关系吗?”


“没关系…我也不知道有什么不好。说吧。”


“知道了。”太宰笑着点了点头,“听好了?现场是擂钵街的中心地,然后擂钵街是一个因爆炸而产生的半球状凹下去的盆地,也就是说”


“啊!”兰堂突然叫道,“啊…原来如此。”


“是的。”太宰点了点头,“是不可能看到的,海什么的。在这直径差不多2km的巨大洼地里的话,无论你怎么垫脚都无法看到海的。——既然你意识到了这个之后就简单了。为什么你要说什么看见了海呢?其他的证言很完美,和流言没有不一致,关于《荒霸吐》的描写也具有完全让人不觉得是假的逼真的说服力。这么想来,你的确是看到了,看到了海,所以才会弄错了。而从擂钵街能看到海是很久之前了……八年前的爆炸之前的事了,也就是说,兰堂,你目击到了吧?制造出了擂钵街的那个灾难,成为了产生《荒霸吐》这个流言的契机的那个黑色大爆炸。”


兰堂没有回应。


太宰暂时沉默着看着兰堂,然后微微叹了口气。


“《羊》的喜欢谣言的人说了哦,关于《荒霸吐》最早的流言就是之前擂钵街的爆炸。大概是以那个爆炸为基点开始流传起了关于《荒霸吐》这一古神的谣言,应该也有其他从远处目击到爆炸的人吧。的确,那种程度的爆炸是就连异能都难以引起的规模,将那在那中心的不知道谁称之为‘神’也不无道理,但是兰堂,你是在近距离目击到了它,正常来说是会被蒸发的近距离,你想尽可能用正确的语言来描述出那段记忆,所以混杂了海这种混杂物。那么,你为什么一定要正确地说出这段证言呢?从这一点看也能知道你的动机了。”


沉默地听着的兰堂,像是放弃了一般叹了口气。


“你和中也君打了赌是吧。”兰堂说道,“那么这个赌局是你赢了,因为你更早地抓出了犯人。”


“我很感谢你哦兰堂。”太宰微笑道,“这样的话就能一生都把他当做狗来随意使唤——”


 


有什么东西打破了墙壁冲进了房间。


然后横向的冲击力将兰堂击飞到了外面。


 


“——到你了!”一阵粗暴的叫喊声,“这样的话和那个阴险混蛋的赌注是我的胜利了!犯人就是你!”


兰堂撞破了墙壁飞到了建筑物的外面滚在了地上。


一个瘦小的人影压在他身上。


太宰 :“……哇哦。”


“不好意思你落网了哦,这位先生。”脸上浮上了得意的笑,不用说这是中也,“你可逃不过我的眼睛,我早就看穿你撒了谎这件事了——哦哦阴险混蛋!为什么你会在这种地方!?”


“那是我的台词啊小矮子先生。”太宰一副厌烦的表情说道,“先跟你说好,犯人的揭发是我在先,因为刚才正好是在说明犯罪行为正中。”


“哈?正中也就是说还没有结束吧?那就是我的胜利了,我这样已经打倒了犯人,也就是说赢了。赢了的人更强,这是这个社会中的真理。”


“像你这样的家伙就是会将世上所有东西都变成没熟的肉。”太宰带着厌恶的表情说道,“你也是从海的矛盾看出真相找到了兰堂这儿吗?”


“海?”中也有些摸不着头脑,“那又是啥?”


“嗯?那你是怎么发现兰堂是犯人的?”


“那种东西只要听了他的话就马上能明白的吧。目前为止的目击证言都是在说看到了先代首领老头,但是你却说看到了《荒霸吐》的本体,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的。所以我明白了,你是在撒谎。”


“你是说,因为神明这种东西根本不存在,所以认为我是犯人了吗?”兰堂说道。


“才不是呢,正相反。是因为神是实际存在的。”中也断言道,“我知道这个理。而你是不可能在擂钵街目击的。”


兰堂的样子变了。


因寒冷而导致的抖动停止了。


“你知道……《荒霸吐》是实际存在的这件事?”兰堂像是费力从齿缝间发出声音一样说道。


“是啊,你也看到了吧?八年前的那家伙。如果没看到的话应该是无法这么正确地描述他的样子的。”


“啊…看到了。”兰堂依旧勉强出声道,“并不仅仅只是看到了,我近距离地受到了爆炸的冲击,完全是突然袭击……我受了濒临死亡的重伤,在生死边缘徘徊了过来。又因为冲击和火焰的原因,我一时间失去了自我,在横滨的街头徘徊,在那里入了先代的眼,加入了黑手党……”


兰堂用炙热的视线看向中也,说道:“中也君,那么你是知道的吧——知道《荒霸吐》现在在哪里。”


中也没有回答,只是用尖锐的视线看着兰堂。


“告诉我。”


“这的确是会在意的啊,兰堂。”太宰半睁着眼睛笑着看向兰堂,“因为,你就只是为了知道这个而引起了这次的骚动吧。能看穿荒霸吐的谎言的只有知道真正的荒霸吐的人,而你正确地描述了荒霸吐是将自己当做了巨大的诱饵来钓出那些知道真相的人吧?告诉他吧,中也君。因为无论怎样兰堂都会因为让黑手党遭受到了危机而被处刑的吧。”


中也短暂地沉默着巡视了众人,不多久就放弃了摇了摇头。


“每个人都是这样……”中也说道,“为什么会想要见到那样的家伙?你知道的吧,那家伙没有让死人复苏的力量,岂止如此,人格啊意志什么的本身就不存在的啊。见到了那样的家伙你想要做什么?因为是神所以要拜拜它吗?那可是荒神,也就是说单纯只是力量的集合,和台风啊地震什么的是同样的,和叩拜发电所的燃料没什么大的不同。”


“人格什么的不是问题,意志啊思考什么的也不是问题。”兰堂用严肃的口吻说道,“巨大的破坏力。燃烧地面、将天空染色、使大气战斗的异形的存在,是无法理解的彼岸的东西。仅仅是那个‘力量’对我来说就已经足够。告诉我,中也君。超越了人类智慧的存在的——将我烧毁的它,现在在哪里?”


中也并没有马上回答。他盯着自己的掌心,又翻过手掌继续盯着,就这么拖延着纠结的时间,但是没过多久,他就像是放弃了一样吐了口气。


“我知道了,既然你这么想知道的话我就告诉你吧。”中也的目光清澈,几乎是要将看到的东西全都吸入一般的明亮,“《荒霸吐》是——”


他吸了口气,又吐了出来。


然后说道:


“是我啊。”



评论
热度 ( 2231 )
  1. 共1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易睦SF | Powered by LOFTER